原本拿假的计划是一家人出游去,金马伦、文冬或芙蓉,但因为爸爸的手受伤了不方便,所以长周末之旅报销。
取消了假期,那为什么最后又拿假?
因为二姐说趁着这一天带妈妈去买大姐婚礼要穿的晚礼服。
最后实践了吗?没有。
星期五带爸爸复诊,给顾客送货,大半天就这样溜走了,东奔西跑了一天大家多少都疲惫了。
星期五晚上,一家人归来,我帮妈妈一起料理,然后一家人一起吃晚餐。
买礼服计划就拖到了星期六。
星期六早上,我们去吃点心,但少了大姐大姐夫,因为他们需工作。
吃完了点心,爸爸跟弟弟回家忙,我、二姐、妈妈就到吉隆坡商场挑选礼服。
妈妈试了好几间也好几件,但始终拿不定主意,所以决定回家再考虑。
而二姐和我分别挑了一件长礼服,然后在傍晚就回家了。
原本爸爸开口叫我们一起吃晚餐,怎知道出发之际他突然说不去了,原来在等待我们的时候他已经耐不了饥饿先吃过了。
真扫兴!
老爸不在我们就没了顾虑,当晚大姐建议我们吃火锅,去了人山人海的味味好火锅之家,点了鸳鸯锅汤头(比起清汤,个人比较喜欢 Tom Yam,因为清汤的清甜并不来自蔬菜或肉骨,而是多了调味料的味道例如味精),还有肉蟹炒米粉(推荐)及上汤啦啦(个人偏爱 Boston 波士顿茶室的因为比较入味)。
吃着一半的时候大弟突然接到老爸来电,原来他要我们买个包子回家。
就知道!
一阵吃饱喝足后大约十时,我们开车往附近的第一茶餐室,想买那最近脸书频频看到人家转载的点心老字号。可是当我们来到时,发现环境跟照片看起来好像不一样,或许我们搞错了。
但老弟还是下了车,却买不到老爸要的“加央”包。
于是我们前往第二家、第三家,还是买不到包子。
车上的我们一直大笑,可怜老弟为了一粒包子走了好几家茶室。
终于来到第四家,也只能买到唯一一粒的包子,庆幸是“加央”包。我调侃地说,以后我就写个“一粒包子的故事”。
终于回到家了,爸爸吃了口包子就发问:为什么是“加央”包?
弟弟:你不是说要“加央”包吗?
爸爸:我说我要豆沙包啊~
弟弟无言,我们可是笑翻了。
走了四家店,几经千辛万苦却买错了一粒包子,未免太好笑了吧,尤其老弟当下的反应神情!
原本打算吃过晚餐要吃榴莲,要多谢大姐大姐夫带回来的榴莲让我们解馋,但最后大家实在撑饱了肚子就没吃了。
星期日,中午的飞机。
早上我们终于人齐了啊!
吃早餐,去了同一家酒家吃点心。
出发吃早餐前,二姐已经吃过了几颗榴莲,或说回来怎么可以不吃榴莲呢?所以在回程之前就啃了好几颗,哈哈!
因为爸爸的手受伤,可以吃的食物选择不多,而我又淘汰了肉骨茶早餐及特色烤面包,于是决定又回来吃点心啦。
吃完后在酒家我要求姐姐开口拍全家福,因为我害怕我开口会被老爸拒绝(老爸就是得了一种看见镜头就闪的症状,但如果要嫁的大姐或难相见的二姐撒娇,爸爸通常都会勉强答应),没想到爸爸竟然很配合,我也太开心了我!
之后送别二姐去机场,心情有种莫名寂静。期待下次团圆。
接着爸爸说,带妈妈回去同一家商场,趁大姐和弟弟都在(毕竟是大姐的婚礼,有她的意见也好;而弟弟则是著了名的挑剔,所以有他们现场看妈妈的服装给些意见最好),选定了就可以买下解决这一盅事。
就这样一直逛到了傍晚,吃了迟来的午餐,妈妈最终买了那一件人人赞赏的礼服,还有第二件仍在考虑中,不过大家心里都有个谱了。
回到家,就是榴莲大餐的时间啦!
可怜我老爸,看我们吃得可乐了,但他却碰也不得碰,还要假装不以为意。
至于老妈,我们全都盯着她,她曾经一次吃完一大盒满满的榴莲,不受控制的程度让我们担心她的身体状况。
而弟弟呢,原本得帮爸爸送货,可是一听到吃榴莲,就先吃了再送货吧。也不能怪他们,因为上一次榴莲季节,他们回家就发现榴莲被吃完了,于是有了一种“害怕榴莲被吃完”的阴影。
大快朵颐一番后,大姐大姐夫也准备回家了。
晚上,弟弟也准备回宿舍了。
弟弟回宿舍前,我不知发哪一条神经,突然想吃 Spicy Korean Noodle,结果就自个儿扫完了一碟,给妈妈尝试一口怎知她接受不到,录影下她逗趣的反应。
弟弟回宿舍后,爸爸也饿了,我和妈妈就弄了碗米粉汤给他也顺便一起喝了一碗汤。
我最害怕这种感觉,闹哄哄的屋檐下突然变得安静了。
两老的内心是否也会感到空虚、没落?
平平淡淡的三天,我却感到无比窝心,内心也很踏实。
原来,有家人在身边才是最暖心的时刻。
真的,我很珍惜一家人团圆的每分每秒。
感恩这个拿假的长周末,感恩平凡安康的一家人,等再聚。
倒数阿嬷“对年”的日子,再到数大姐的婚期。
不知不觉,也快一年了。
话说爸爸受伤是场意外,断了手指筋,碎了手指骨,缝了二十二针,仍需复健。
看在对方是位同行年迈的罗里司机,爸爸不想断了人家的生计,所以不再追究。
爸爸说,说衰是遇上了意外,说不幸中的大幸,是仅伤了手,否则意外的再下一秒,我爸可能整个人就被罗里拖着走了。
爸爸形容,当下他原本想去骂肇祸司机,因为司机没下车查看及慰问,但实在太痛了,所以就不了了之。他还说,当下他看着伤口怎么会有白色的东西,再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手骨。
爸爸受伤的时候很痛,要批发商朋友带他到附近诊所,但伤势严重诊所不敢施医,帮我爸打了支针做表面包扎,给我爸写了封信立马要我爸送医就诊。
但我那冥顽不灵的老爸打死就不去附近的医院(士拉央医院),坚决叫友人载他取车,他竟然真的一个人就这样给我开车回家。
而且他没有马上拨电给我妈,而是在高速公路出口到了巴生的时候才致电给我妈,吩咐我妈拜托邻居亲戚带他去医院。电话里老爸什么也没再交代就挂了电话,老妈虽担忧但做不了什么,致电问我可不可以提早放工回家,说她也不清楚老爸的伤势,因为老爸不给多问(后来爸爸解释,当时他只有一只手开车,根本不方便接电话,说得也对,科科)。
赶到医院的我,发现爸爸的衣服上都是血,我可以想象他的伤势有多严重。
妈妈还说,爸爸到家的时候手上的鲜血还在流,她根本不敢望向爸爸的手。弟弟也说看见客厅地上有滴血的印迹。
我们每个人赶到医院就指责他的任性,万一他在开车的路上失血过多昏厥了呢?万一他的手因为细菌感染没救了呢?
但内心真正的感触,真的结果平安就好,真的。
弟弟当下上完课交代好事情就赶回来了。
大姐通过我 follow up 爸爸的状况,放工后也报到了。
二姐收到消息直言要飞回来,纵使爸妈都百般阻止叫她不用太夸张担心。
爸爸说“我这是意外,不是生病,不用特地回来。”
我听了,心里酸了一阵。
然而二姐没亲眼看见爸爸,她不安心。
于是乎,不管三七二十一,二姐瞒着父母隔天惊喜回来了。
我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一篇。
就这句歌词一直涌现:
“其实幸福很简单 就像你在我身边”